《北京人》诞生在1941年的四川江安,全民抗战期间。曹禺先生在谈到为什么要创作这部作品时说,“当时我有一种愿望,人应当像人一样地活着,…… 必须在黑暗中找出一条路子来。” 1941年10月,《北京人》在重庆抗建堂剧场上演。
该剧不追求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,而是以一个典型的没落士大夫家庭——曾家的衰落为矛盾冲突和戏剧背景,折射出中国几代人的命运。随着百年前老北京生活场景展现,没有人物间激烈的冲突,而是挖掘人物内心世界的尖锐冲突,精神上的苦闷和对前途的希望。
“风暴中有静静的草舍,雷电中有安静的美好的心,它似高山岩石,似野天信鸟,它忠诚,却忘记人间如何丑恶。黑店是人间,是人住了一生的地方,平和静穆是一切事物,但事物的内中却疾风暴雨。”这是曹禺先生在《黑店》中的一段说明词,用来诠释《北京人》很贴切。
曾家这个书香门第,“爱”和“遵从人的天性”最为缺失,是不敢望及的奢侈品。曾文清和江泰的无能,是如此的“触目惊心”,他们虽然无用,但文清的淳厚和富于才情,江泰的爽直和富于热情,也是这个文化孕育的。家族把希望寄托在新的一代,而新一代的青少年曾霆,俯首复制着父辈的命运,归宿又能在何处?是什么塑造出卑微的人格?
到剧本发表四十二年后的1982年,曹禺先生首次公开承认:“愫方是《北京人》的主要人物,我是用了全副的力量,也可以说是用我的心灵塑造成的”。
愫方的诗意和魅力在于她的憧憬与出走,来自于对自己生命意义的体认。在各种摧残、挤压中依然最坚定地保持着自己的人格尊严,而憧憬着光明,认清现实为自己而出走。
曾是江安国立剧专学生的方琯德回忆说:“那时候…曹禺也不过30岁,…他感到时代的苦闷,也憧憬着时代的未来,我记得江安的夜晚没有电灯,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,铺满了稿纸,窗外是梧桐秋雨。曹禺以最真挚的心情叙说着剧中愫方的善良,他回忆着充满生命力的古代人类向自然的斗争,对当时的现实斗争充满了希望。”
经历了三年的新冠疫情肆虐全球之后,期待杨潞导演带领西雅图话剧社赋予经典话剧《北京人》新的生命,在都市的明暗悲欢中,由舞台延伸岀时空交错,以东方的色彩和音效演绎新与旧,死亡与新生,人类对未来的追求,对光明的理想与追求。
(谢绝4岁以下婴幼儿。儿童凭票入场。)